,脱掉了他的长袜与短裤,又松开手腕脱下她的外套,却见左手的手臂上布满了细长的深红到发黑的伤痕,数不清多少道,触目惊心、深深浅浅,还凝固着血珠。棠红立刻将手收回胸前握住,低着头不说话。也许是相隔很久才见面一次,傅今松从前摸过那些痕迹,一道接一道地密集,结成了痂,棠红先一步开口拦下了,让他不要问。
傅今松重新洗了手,掰断碘伏棉棒,坐到棠红身边,拉过那只手臂,清理粘在皮肤上的血珠。因为是新的,若有若无的刺痛令棠红想要缩回手臂,却被傅今松抓得紧,又说:“工具没消毒,会感染致死。”
“是吗?”
“既然痛怎么又要做?”
“会上瘾。”
棠红难过的时候,会控制不住地伤害自己,总是因为家里的事情,边哭边抱着自己用指甲抓破自己的手臂,初中时会用圆规划伤自己,后来长大了用刀片划得更痛更深,喜欢看伤口渗出血流下来,会上瘾。她的一生浑浑噩噩,想过一千一万次的死亡,但感受到一点点的爱,她好像又能活下去了。
初中时交往了一个在读大学的男朋友,他很喜欢她,从北方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来见她,送了一条六百块的项链。但她后来提了分手,明明谁都没有走入社会,对方却已经谈到了结婚、生孩子的课题,棠红只觉得好普通。
高中时的男朋友也对她很好,从另一个海边城市来见她,因为她的鞋子被妹妹偷穿坏掉了,他就送了她一双新鞋子,可他不愿意工作,于是棠红花着他的钱,又觉得他没有上进心,和他提了分手。
大学时和一个男生去江南旅游。那天下午见了面,他给她送了一束花,但她没有那么喜欢他,身材很胖、皮肤很黑,他说他一米七,但她一米五和他走在一起好像只比她高了一点点,于是不管不顾地饿得吃了三碗饭。假期结束后回到学校又提了分手。
以为工作的男人会如她的想象,但更平庸了。
于是遇到傅今松,他符合她的想象,戴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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