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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位多才多艺的佳人,在座高官见过她们的不少,内阁几人面上似笑非笑,神色古怪,已然猜出太后意图。
“唱得还怪好听的。”一曲休了,太后浅笑颔首,“杨通政长袖善舞,交游广阔,诸位想必不是首次观赏了。”
忽而又敛了笑容,肃然询问:“边旸,这些人是杨府姬妾还是奴仆?若是姬妾可有黄册?若是奴仆可有如数上报户贴,缴纳丁税?”
“这……”
边老儿被问住了,他是应天府尹,又不是记账的胥吏,怎么可能记得住谁缴了多少税,何况他哪知道这些女人姓甚名谁。
“请娘娘容老臣记下这些女子姓名,回府衙查阅黄册与户贴后再行回禀。”
“不用查了,北镇抚司已替你查明白了。”
太后容色淡淡,自问自答:“她们是杨府家养的女戏,既非妻妾,亦非奴仆,美食华服,无需劳作,只学音律歌舞。杨通政慷慨,耗费钱财供养她们,却舍不得缴纳这几人的仆役税,并未向衙门如实上报。横竖应天府什么都不用干,白拿俸禄就得了。”
这就完了吗?没有,锦衣卫可是带了一大批来的,官老爷们爱惜羽毛,不方便逛戏楼喝花酒,时下流行私家豢养,买下姣好少女藏于内院,主人家请人教授弹唱,平日自己玩赏,宴请是拿来招待客人,互相间还有暗暗较劲的,谁家的女乐弹得好,谁家的女戏身段优。
一批一批拉出来,挨个报家门认主,公开处刑。
“众爱卿不愧是读圣贤书的,又是朝廷命官,财大气粗,雅好风流,样样都好,就是不爱掏钱缴税。本宫知道,你们家里累世囤积田地,多好的摇钱树,盼着千秋百代传下去,子子孙孙衣食无忧。新法?那是往你们身上剜肉的刀子。诚然,钱都拿去交赋税了,拿什么来养戏子女乐?”
众人哑然,羞愧难言。
除了家养的女戏,还有小倌优伶,太常寺少卿杜濂家里竟有五人之多,其中一人正是由龚忱牵线搭桥的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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