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鹤气得踢翻脚凳,伏在桌上嘤嘤哭泣。
哭两声,不解气,夺过他手里的笔,在他写的字上胡乱画叉,完了把笔一丢,继续哭。
龚肃羽被捣蛋鬼闹得头疼欲裂,换做平时,他自有一百种法子惩治她,可现下她有孕在身,打不得骂不得,眼睛一红他的心就颤。
没办法,谁叫他前世欠了她。
“爬山不行,爹爹带你去佛塔吧,菊花酒也不行,只能喝菊花茶。秋高气爽,我们先去天宁寺登塔,再回京城逛逛,路上去十味斋买重阳花糕给你吃好不好?”
“好!坐马车去,路上爹爹得抱着我,就像当初从关外接我回来时那样。”
“……”
龚阁老心头一跳,不置可否,彼时他们俩久别重逢,成日在马车里胡天胡地地瞎搞,今非昔比,小妖精大着肚子,哪里能如那般乱来?
“日子过得好快,转眼就是重阳了,太傅会去京郊爬山吗?”
“不去。”
“会去寺里登塔吗?”
“不去。”
“那重阳节怎么过呢?在家守着尊夫人灵堂?”
温湛抬起头来,对腿上玩他耳朵胡子的人怒目而视,他忙着看奏疏,小女人不干活便罢了,还捣乱,满脑子都是玩。
“你让锦衣卫来爬我家屋顶了?”
龚纾抿唇而笑:“嗯!我想你嘛,想知道你每日回家后做些什么。”
“本官孑然一身,能做什么?天天逛窑子听曲儿。”
“哈哈哈,怕是没那么多银子逛窑子吧?锦衣卫查得明明白白,太傅是个穷鬼。”
“哼,我走了!奏疏你自己批。”
被心仪的姑娘说穷,谁能高兴?温湛板着脸,“啪”地一下,合上奏疏,赌气要人哄。
小太后最爱看他被欺负,笑盈盈地攀着他的脖颈,左边亲一口,右边亲一口。
“哎呀别生气嘛,温叔叔忒小气,穷还不许人讲。反正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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