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宫里有大把人伺候皇上,可只有纾纾是他的母亲,你和别人是不一样的,他……他在宫里的亲人,只剩你一个了啊。”
嫂嫂没挑明的话,龚纾听懂了,孩子没了爹,做娘的再不管,太可怜了。
她抱起襁褓中的小祐翀,低头怔怔看他,小婴儿摇动两只胖手手,对她“咿咿呀呀”,这是恪桓的骨肉,是他留给她的宝物,是他们两人因爱而结的果实。
“来人,传旨给刘安,皇上不回乾清宫了,今后就住这儿,本宫亲自教养。”
小太后从善如流,对嫂嫂感激道:“我还把鹞鹞当小孩,可你比我像样多了,我才是长不大的那个。你说得对,既然生了孩子,就该当起为人母的责任。先帝曾说,想要投生到父母疼爱孩子的人家,他若做了鹞鹞的孩子,必能如愿以偿,你一定会把叁哥的孩子用心养大。‘骢儿’这个乳名好听,是父亲起的吗?”
“是,起先明赫在信里玩笑说要用‘驹’做乳名,父亲嫌难听,改用了‘骢’字。”
“皇上还没起乳名,鹞鹞回家,能帮忙带话给父亲,求他帮外孙也起个好听的小名吗?”
“好啊,我一定带到。”
曲鹞回到家里,安顿好儿子,本想立即去找公婆,把小太后的近况告诉他们,可麦秋喜滋滋地给她拿来一封书信——《妻曲氏亲启》。
狗男人这段时日音讯全无,总算来信了!
她迫不及待撕开封口,满心欢喜,展开阅读。
“鹞鹞芳鉴:
宝贝,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阵亡滇南,没法回家了。对不起,答应过你平安归来,穿衣裳的猪又骗你……”
小曲鹞呆住,把这两句话来来回回看了几十遍,确认是龚忱的字迹无误,下面写的什么,一个字也读不进,抓着信笺就冲出厢房,往匪石院飞奔而去。
鹤宝:不带娃。
老头:不带娃。
纾纾:不带娃。
猫猫:家
-->>(第4/5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