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就看到这小夫妻俩有说有笑的,略略放下心来,一番嘘寒问暖后,皇帝说明了叫他来的原因。
“近日弹劾首辅的奏疏多为改制一事,朕方才同皇后说笑,忽而想起一条,宗室旁支繁衍过多,何不对媵妾人数与子嗣袭爵的人数呢加以限制呢?”
温湛一听来了劲,稍一思量便含笑大赞:“皇上所言极是,此法甚妙,定下每级宗亲嫡庶子可袭爵的额度,那生多了也没爵位可继承,既能给朝廷省一大笔钱,于绝大多数宗室而言亦非难以接受之事。龚阁老自己不纳妾,竟忘了这个。”
“咳咳……”
因为“纳妾”而想起这条的恪桓十分心虚,装模作样咳嗽起来,龚纾担心地过去替他抚背,对上他歉疚的视线便已了然。她朝他安抚一笑,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坐回椅子上将她心中所想娓娓道来。
“父亲一人在京为官,身旁没有长辈管束逼迫,旁人亦无权置喙,别说纳妾,即便茕茕孑立鳏居十数年不续弦,也没人管得了他。能像他这般随心所欲自由自在的,放眼天下也没几个。他一直忙于朝堂政务,无心女色,但那些宗亲们除了吃喝玩乐还能干什么呢?士农工商,他们一样也做不了,几十年如一日地无所事事,不就只能多娶几房娇妻美妾醉生梦死了么?”
小皇后这番话令一君一臣二人陷入沉思,高宗定下的宗藩规制本意便是将他们养成废人,免得威胁到皇权,结果成了朝廷的大负累。克扣宗禄,收回土地,限制纳妾与承袭爵位的子孙人数,都不过是治标,龚肃羽要开口子让他们科考经商,务农务工,自力更生,目的是要治本,把宗亲变成普通百姓。
“娘娘慧心善思,颖悟绝伦,一语道破天机,微臣之前与阁老在宗室科考一事上有分歧,此刻看来,是微臣想得浅了。”
“哪里哪里,温大人过奖了,本宫尺泽之鲵,才疏识浅,不过是随口胡言乱语罢了。”
龚纾虽贵为皇后,听惯了奉承话,但被朝中重臣这样真心诚意地夸赞还是头一遭,自谦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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