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他还连卡戎最后这段日子都没能好好陪伴,又有什么意义呢?
所以回来时苏延枝除了沙酮杜.冷丁外,什么医疗药物都没带——或者说现有的所有能用的药物和器械设备,早在过去这十多天里试遍了。
卡戎还在继续衰老,回家没几天,头发就白完了,脸上也爬上更多皱纹,哪怕有那么优越的骨相支撑,看着也像个暮年老人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的嗜睡有所减缓,一天里能有十个小时处在清醒状态,在沙.酮杜.冷丁耗尽之后,大脑似乎也放弃对身体的抵抗,排异痛苦也不再出现。精神甚至还好了些。
晚间,苏延枝洗完澡出来,竟看到卡戎从衣帽间里抱了个保险箱出来。
那还是他一年前刚刚搬进这里就携带着的,苏延枝只知道里面有他第一次跟卡戎见面时调给对方的鸡尾酒,其余还有什么,他就不清楚了。
“来,我给你看几样东西。”卡戎道。
这保险箱有些沉,卡戎脊背佝偻,微微喘气,苏延枝见了赶紧上前接过来,放在了床上。
卡戎将指纹覆盖在上头,保险箱咔咔一阵响,缓缓张开。
不出所料的,入目就是那杯做过特殊处理的鸡尾酒。
卡戎轻轻将它拿出来,里面的玫瑰在酒液里微微晃荡。
“这是你在雾见给我调的酒,”卡戎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抿着嘴笑,目光眷恋地看向苏延枝,“你还记得吗?”
苏延枝当然记得,那个迷糊研究生送来时用的玻璃纸做包装,一眼就看到了,为了保护卡戎这纯情的少男心,他还特意换了包装。床头那株真正的绝境玫瑰,也是苏延枝在发现后花大力气搞来的。
但苏延枝并不戳穿,露出副惊喜模样,接过来:“你还留着啊……是处理过的吗?”
卡戎点点头:“让周末帮了忙的。”
苏延枝笑了笑,揶揄道:“你从来不在我面前打开,我还以为里面是什么传世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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