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皱眉看着他,根本无法想象他是怎么知道一切还一个人熬过来的。
其他人只是知道世界不真实,还没到连思想可能被控制都知道的地步,许望秋是唯一一个,把一切都看透了,还能粉饰太平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的人。
这已经不能算作觉醒意识了,根本就是清醒着沉沦。
“我还是没有去接近你,因为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那天家里催我去见他们给我挑好的未婚妻,让我一个月之内结婚,我们聊过之后我就回家了,回家杀了他们。”
听到最后一句话,林牧心里“咯噔”一声,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你……做了什么?”
“杀了他们,亲手用刀插进了他们胸口,看着他们没了呼吸。”
许望秋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就像这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一样,“不是第一次,我十几岁就杀过他们,很多次,只是没有用,第二天太阳升起,他们会照常活着,完全没有被我杀掉的记忆。”
“那时候我还不认命,一次一次的尝试用不同方法去杀他们,就这样过了两年,我才慢慢接受现实,之后再也没动过手,那天见到你,是我长大后唯一一次尝试。”
林牧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到底是十几岁的孩子被折磨到要杀掉父母更可悲,还是亲眼见证杀不掉父母,最后认了命,不得不继续忍受折磨更可悲?
“那天我杀了他们就回了学校,站在天台上想结束自己的生命,已经准备好了往下跳,是你拉住了我。”
许望秋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衣角上,“就是这样,你从后面拉住我,笑着跟我说:许教授,你的衣服皱了,我帮你整理的时候没注意手脏,弄脏了你的衣服,你脱下来我帮你洗了吧。”
“那时候你肯定是知道我要做什么的,只是没说破,就这样拉着我离开天台,带我去宿舍楼给我洗了外套,你什么都没问,一直在跟我聊钢琴,聊肖邦,问我可不可以跟我做朋友,下个月一起去听音乐会。”
“你怕我再寻死,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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