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喜欢跟在她的屁股后面往祭司殿跑。
久而久之,肃穆冷清的祭司殿反而成了孩子们叽叽喳喳的玩乐所。
大祭司被吵得一个头两个大,胡子都掉了一大撮。
族中子弟到了年龄,开始上学后,他们的族长爹爹大手一挥,干脆把学堂设在了祭司殿中。
漆饮光每天喝药的时候,都要听大祭司后悔得捶胸顿足,“早知道老夫就不该管你。”
“有劳大祭司了。”漆饮光彬彬有礼道,转头便泪眼朦脓地去找阿姐要糖吃。
漆饮光细细审查着每一个出现在沈丹熹身边的人,袖中的小本子上记录着许多人的名字,行为习惯,和沈丹熹的相处情形,排除怀疑后,他会在名字后面打上一个小小的叉。
一日,文课之后,漆饮光坐在檐下看族中的弟子上武课。
他的身体底子实在太弱,哪怕只是受一点点伤,都很难痊愈,同伴们都不敢随便触碰他,恨不能将他当成一尊泥菩萨供起来,根本上不了武台与他们对练。
旁边坐了一个刚败在沈丹熹手下,正垂头丧气的同伴,一双浓黑的眉毛垂成了八字眉。
漆饮光见有人来身边,便将这个本子重新塞进了袖口,只是他塞得不稳,本子不甚从袖口掉出来,被身旁那人捡拾到。
他翻开本子看了两页,便惊讶地睁大睁眼,一时不知该怎么表述自己的震惊,“小公子,你、你写这些东西做什么?”
漆饮光一把抢过本子,温和地笑了笑,“就是平日里随便写写,权当练字。”
对方转头看了看武台之上的沈丹熹,又转回头来看他,来回几次之后,才满脸不解地说道:“哪、哪有人练字,把和谁说了几句话都记下来,还把每句话的内容都……”
而且,从他瞟见的本子前面的内容来看,小公子不止记了今天的。
他想起往日他们在外玩耍时,小公子总是坐在檐下看着他们,时常能瞥见他捏着一支细毫笔写着什么,难道就是在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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