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灵活左闪右闪,让吴洋扑了好几次空,没过几分钟就咿咿呀呀去找沈秋辰告状。谭枫站在原地用试卷捂着嘴笑,后街上的白色浓烟迷了他的眼,不知怎么笑着笑着竟有些难过起来。
就像他如此忙碌奔徙的大半年,明明把自己填得很满很满,心里却总是比以往要空落一点。
高考结束的那天明州下了大雨,吴洋在考场外拽着他和沈秋辰发誓,致力于在同一所大学里再次凑成三人行。
谭枫无奈答应,却在收到成绩后骗过所有人报考了一个偏远城市的一本数学系。高考志愿书提交上去的那一刻顾嘉言有过劝阻,但谭枫只是抬头看了眼放在电脑旁的金丝眼镜,然后毅然决然地摁下了确定。
后来吴洋知道这件事,气得整整一个暑假没有搭理过他。
“没办法啊,成绩太低了嘛。数学系录取线又这么高…”谭枫坐在窗台上看对面的夜景,不停地冲吴洋道歉,“我错了行不行,下次来我学校我请你吃饭打游戏。”
那天晚上吴洋最后说了些什么谭枫已经记不得了,他只记得自己在挂掉电话后莫名得很想喝酒,于是光脚溜到了他爸留下来的酒柜前,顺手拿走了最前面的两瓶红酒。
遮挡物被挪开,红酒后面藏着的“红墨水牌”罗曼尼康帝再次显露,谭枫下意识慌了神,伸手就把它再往里推一点,然而指尖刚探出他便顿住。片刻后,alpha把手缩了回来,紧接着重新关上了酒柜门。
家里唯一能看出端倪的人已经走了,自己闯下的祸事也就没人会来管教了。
谭枫喝的烂醉,抱着马桶吐了好几个来回。又仗着酒劲暴力拆开了带锁的箱子,把自己一年前收进去的书籍一本本拿起来展开看,看一页撕一页,看一本撕一本。到最后只剩下三本破旧到发黄发霉的古籍横七竖八倒在箱子的最底部,谭枫把他们抱在怀里蜷缩起来,贪婪地闻着书页上散发出来的味道。
这一夜太难熬了。
十九岁的少年花了一整年的时间劝说自己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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