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才是最可怕的。我对她说,你不会理解这种感情吧?你和你弟弟的关系像我们一样好吗?
曲越恨道,少拿我们跟你们这对不知羞耻的兄妹相提并论。
其实我对曲迈是有一点同情的。我想起什么,悲哀地笑了一下,说,不是同情他的死,而是同情他的爱;想起那天晚上,我能在他身上嗅到熟悉的气息,只有一点,可闻过这种气息的人会懂,那是近乎偏执的爱。
你想说什么?曲越警觉道。
我说,上一次为了姐姐,蹲进了少教所,这一次为了姐姐,搭上自己的命,要有多在乎,才这么不计后果执着于报复,因为不能直接的给予和守护,所以见不得旁人对你有一点伤害,至少弟弟对姐姐的爱,也不是那么单纯吧?
当弟弟的还能做什么呢?那时曲迈的声音,分明透出凄凉。
曲越脸色煞白,斥道,自己禽兽不如,就看别人也是如此,你也配侮辱我们姐弟间的感情?我知道,你什么都不在乎,就在乎一个陈年,所以你安心等好,我要让陈年在牢里待到死,要你们两个活着却不能在一起。
她所能想到最伤我的诅咒。
那我会杀死你,去牢里陪他。我说。
宣判前的一个深夜,母亲忽然走进我房间,默默坐在床沿。
我坐起身来靠着床,她在黑暗中背对着我,过了很久才轻轻发问,醉醉,那些荒唐传言,都不是真的,对吧?
我的喉咙发干发黏,一时不能作答。
母亲自顾自说,我知道,你一向行事不合旁人眼里的规矩,他们暗地里讲你闲话都惯了的,如今出了这种事,他们更是变本加厉,趁乱拱火,什么难听的话都编排得出来,外人的嘴是拦不住的,我只要自己心里明白,我生的孩子不可能是那样,你告诉我,对吗?
母亲,问心无愧真的比较重要吗?
我是少心少肺的孩子,真想什么都不在乎,谁人都不顾忌,随心所欲自暴自弃地活着,然而陈年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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