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翩跹,像穿梭道道霹雳的朱雀,覆火抗衡,不落下风,然而搏斗间,她有意无意瞥了一眼十九,出招便渐渐慢下。罗刈看出她的失神,手中银鞭一卷,寻隙缠住她挥剑的手腕,她难以挣脱,待罗刈奋力一收,她不受控地旋身被他拽到近前,那条九节鞭早将她的右臂和身体团团勒住,动弹不得。
另一边,十九的长剑业已出鞘。
“别过来!”罗刈急忙扼制阿九的咽喉,一面扯她后退,一面问她:“桓宫舆图在哪里?”见阿九默不作声,他威胁道:“你不说,我就要搜你的身了。”说着朝她衣襟探去。
阿九急中生智,凝望十九,喉咙挤出破碎的话语,“无论……如何……都不要……给他……”
罗刈误以为图在十九身上,冷冷道:“快把图交出来,否则我杀了她!”
“为什么……”十九低喃,素来平静的凤目溢满忧虑。
他那把剑泛动凛冽青光,阿九知道它锋利无比,也知道它天生受到禁锢,可真让她看不惯啊,因为它太过干净……
阿九不禁看了一眼自己的剑,其上血迹累成铜锈,这难道不好么?干净的东西往往最容易蒙尘,与其徒惹尘埃,不如让她亲手为它锻造一层血衣。
想到此处,她对十九无声地笑了笑,笑得轻浅而决绝,突然,她松开右手,剑换到她尚能活动的左手上,高举起剑,冲自己的心脏刺去。
罗刈瞬间意识到她要和他同归于尽,然而还来不及应对,一道迅疾的青光划过他的颈侧,那诛杀过无数性命的九节银鞭,一节又一节断裂。
“你,不可能……”罗刈背对十九,睁着眼,直挺挺倒下。
阿九转过身,惨淡月光下,饮了初血的剑刃渗出一条流动的红线,落地成点点残梅。那把剑的主人也好似开了一道冷艳的锋,划破暗夜,深沉的晦色揉进他的眼眸,她第一次看不清他的眼神。
缓缓靠近他,对视半晌,阿九冷不防大笑道:“你是不是被我吓到了?”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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