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里的人看不清人脸,他低着头,穿了一身红衣,红衣像是与皮肤融在一起,手中连笔未断,在摘抄经文。
没有任何存在感,像是一道空气凝聚在角落,那双手犹如枯骨,过分的苍白细瘦,又像是几节空竹拼凑在一起。
对方的注意力显然都在笔下,未曾注意半分殿中的动静。
狸珠扭头和江雪岐对上目光,脑袋不由得浮现出疑惑,会是他多想了吗。
“二位随我来。”他们跟在仆人的身后。
“敢问两位姓名籍贯。”仆人拿了一张纸。
“徐州,徐小五。”狸珠说。
“徐州江某。”江雪岐开口。
“好嘞,两位远到枕忧,这是我们枕忧特产的茶水,两位一定要好好尝尝。”对方为他们二人倒了茶,茶水泛红如同蒙了一层血雾。
偏偏闻起来清香幽测,比雪兰还要沁人几分。
狸珠没动桌上的茶水,对方写了他们的名字便走了,他内心浮现出一抹古怪。
万卷的佛经,神佛渡苦厄,细分之下,从人间自地狱,苦厄酷刑多达上百种。
在两人未曾知晓的情况下,经卷之册已经多了他们二人的名姓。
授经传道,前往西天,途径诸城,艰难舛瞬,僧言此心光明,亦复何言。众生之苦,皆为吾苦。后落笔离州薛遥。
璀然慕道,匪夷向心,似我心曲,少思慕艾,双目凄离,难分心见,所见为心,所见为实,如入庭园,鱼我两存。后落笔江州江狸珠。
天命难测,匪我忘道,形难两分,承天应命,供应佛台,明净上物,化苦慈悲,圣贤圣难,断然离台,入冥幽畔,误三千道义,殊化而途。后落笔江州江雪岐。
随着朱笔落下,三名少年同时思绪随着短暂的停顿了一下。
狸珠只觉耳边尤似有遥远的钟声传来,钟声似来自佛寺神庙,似乎有人在他耳边低低的念经。
身旁商贩的言语都变成了嗡鸣声,他眼前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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