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上岸呢?”
徐老师不屑地嗤笑一声,一筷子又戳回面里,低头继续吃,竟然懒得搭理我。
我觉得受辱了,扬声进攻:“难道不是这样吗?徐老师,你考上过吗?”
徐老师抬头,不屑地微微一笑。
“我研究生毕业的第一年就考上了国税局。行测90分。”
我被他温和的笑容吓得毛骨悚然。
行测90分啊,那不是大佬,那是天神!怎么可能啊!
可第六感告诉我,他说的可能是真的。
但我嘴上还是逞强,学鲁豫采访:“呵呵,我不信。你考上了为什么要来当考公班老师啊。”
徐老师漫不经心地回答,像在说旁人的故事。
“我在体制里工作了一年,然后辞职了。”
我双手环抱,继续反驳:“呵呵,我不信。”
徐老师又翻我白眼:“爱信不信。”
但实际上,我已经信了,凭徐老师上课的水平,他可能真能有这高分。
“徐老师,大家都是好不容易才能上岸,你辞职做什么?”
徐老师无奈地笑笑,像在笑一个可怜的小孩在艳阳下赤脚奔跑。
“体制里稳定,但也稳定地穷。
H市的稍好一点的房子的均价是3万一平,90方就要270万,我考的岗算工资高的了,一年总包20w,那叁成首付也要不吃不喝4年。”
“我家叁代白丁,没家底、没人脉,没日没夜地才供出我这么一个大学生。
在那个关系至上的体制里,不知道能不能熬出头,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熬出头。”
我还是为他可惜:“可是考公老师没什么社会地位啊?”
“虽然考公地位低,但是挣得多。我在体制里,要攒4年才能有首付,在体制外,我这4年已经全款买房了。等钱赚够了,快到35了,我再考回体制里养老。”
啧啧,说得真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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