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任由母亲的动作,有些无奈:“也只有母后还总是拿我当孩子呢。”
“你才及冠,即使贵为太子,在母后眼中,依然只是个孩子。”皇后摸着无异常,才放下心来,看着殿内虽生了炭火不冷,但儿子这衣冠不整的模样,终归还是担心他冻着,便亲自动手把榻上的棉被摊开盖到了太子身上,直到没过脖子。
沉祈年摇摇头,止住了母亲,苦笑:“孩儿无事,这屋里也太热了些,再加这层棉被,非得把我焖熟不可。”
此事这才作罢,太子也吃了教训,把衣冠整理齐整,衣领拉好,坐起身来与母亲闲聊。
“今日春日宴如何?孩儿身子不爽利,未能去看,还请母后给我讲讲吧。”
皇后微微一笑,拨弄着腕上的手镯:“有什么好讲的,不过是些武夫的杀生之事。”
“母后。”太子无奈。
他身子虚,自被诊断不能习武后,母亲便再也不准有人在他面前谈起与习武有关的任何事,为的是怕戳伤他的自尊。
但这份过度体贴的好意,同样也让沉祈年感到负担。
有时他反倒不在乎这些细枝末节,母亲却像是比他更在乎这些。遮掩事实消息的关怀,更是过分强调了自己的特殊性,令他哭笑不得。
“年儿实在想听,也可说与你听听。”
皇后道:“今日在狩猎中大放异彩的,是关家那位。那身手确实无可挑剔,不知多少武家公子被他比了下来。”
“关玉麟吗?”沉祈年笑容更深了些,“和传闻中的一样强啊。”
“……气度作风与他母亲很像,却比戚威瑜年轻时更要强上百倍。”皇后摸着镯子陷入回忆。
听见母亲主动提起那个名字,沉祈年颇有些意外。
“母后见到戚威将军了?”
“昨日关氏一家都来了,打了个照面。那么久没见面,陛下也肉眼可见的很开心……”皇后恍惚的笑,“那种表情,连我也很久没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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