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没有手的。
他便上前去喊了声奶奶,端起茶,喂她喝。
余老头翻腾了一会儿,取来一个相簿。
沉泠干站着看陆梓杨喂茶,听了余老头招呼,才回过神来。
“陆梓杨,把你口袋里的糖,给余医生。”
“啊?”陆梓杨懵了,一摸,果然口袋鼓鼓的,不知里面何时被塞了东西。
糖悉数落到柜台上,余老头戴上老花镜,瞟了一眼糖,又瞠目瞪上陆梓杨:“就是你啊,成天抄丫头作业,还欺负她,骂她恶毒的。”
“谁骂她——”忽然被盖锅帽,陆梓杨马上否认,他才没有欺负伍桐,他心疼还来不及,怎么会骂……
完了,确实是骂过。
冰天雪地,四个人打雪仗的时候。
难道伍桐和这位爷提过他?陆梓杨不知该喜该忧。
沉泠扶余老头坐下,相册翻过大半,直翻到最后头,一张阴抑的照片进入视线。
沉泠紧抿着唇,想起她方才抱紧他时,传来的体温。
还不似这张照片里这么冰冷。
这是一张在学校门口拍的照片,一看便是冬天。半面被头发遮住的女孩穿着厚厚的黑衣,面色与左胸口的白花一般惨淡,刘海盖住一半的眼睛。女孩没有看镜头,下眼睑红肿得厉害。
她手中抱着一个黑木盒。
余老头站在一旁,揽着她的肩,似在抚慰。
空旷的前地没有一人,只有寥落几片红纸,约是正月里吹来的残炮。其中还混着几个白片,萧瑟吹起。
“是去年正月初八吧,她爸家里人过来给了点钱,她请我陪她一同去警局,操办火化、丧事。”余老头缓缓道来,指了指吴老太坐着的沙发,“让她去睡觉,她不肯,就窝在这个位置,基本上睁一夜的眼,到白天才能睡两个小时。饭还是照吃,她说要是病了,手里没钱,拿不出医药费。
“正月十四那日,她说要和阿蕊在校门口合个影。阿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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