悚,那个时候真的很想吐,但是我忍住了,不能吐。还有因为爆炸产生的高温把手指烧的连成一起的,那手像极了青蛙的脚蹼,我得用一个专门的铁环子把他的手分开,更不论那些因为炮弹震感伤而感觉到听觉失灵的,有的时候一个人完好无损的运过来,你还会感到很开心,然后一摸肚子你就感觉到不对了,而且那些内脏基本上已经被炮弹震的全部撕裂。”
男人沉默着,听到她用了英式发音,“在战场上的临时红十字医院,是同时要收纳伤员的,不管你是苏/联人还是德/国人,都要通通在那里哀嚎,我的医师和我说,你看这些人,在伤痛面前,这个时候才放下了民/族、种/族方面的偏见,他们不知道自己的伤口到底能不能被缝好,能不能活着走出医院,但是只要走出医院,又要拿起枪/支彼此对立。”
“我知道随军后方的都会有好多个属于自己的军/队医院,但是红十字的所属国际医院是不管你是谁,都会允许你进入,”阿桃陈述,“有的时候我就在想,红十字之所以能焕发出伟大的魅力,就在于此。”
“不过,有一天当我拼死拼活的,好不容易救下一个苏/联人的时候,我细心的照顾他,直到他痊愈康复出了院,”她说,“直到后来,有人看见走出这里不久的苏/联人被在这里待过的德/国人一枪杀了。”
“我当时就恨不得掏出我的枪,跑出去把那个德/国人也一枪杀了,我辛辛苦苦救了一个苏/联人,我也辛辛苦苦救过这个德/国人,给他换过药,在医院的时候他们握手言谈,出了医院之后就开始互相厮杀。”
“……”她摇摇头,“我似乎觉得,似乎后者才是正常的走向。”
“人们总是在战争中期望和平,在和平的年代又渴望战争。”
“有的时候我真的想放弃,我想摘下我胸前的红十字勋章,我都忘了《希波克拉底誓言》是什么,第一句话又是什么。”
“仰赖医神阿波罗·埃斯克雷波斯及天地偌神为证,鄙人敬谨直誓,愿以自身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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