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神情很难让琥珀相信,这是他的“装饰物”,能带来巨大效益的“装饰物”。
他会认为相信他温柔善良的人很愚蠢吗?她曾那么信任他……
有时,她为了说服自己接受,就告诉自己她和他的思维是颠倒的,如果是她生活在一个充满血肉的诡异世界,她也得不正常。
琥珀失神了一会儿,梅塔握了握她的手,她才回过神来,并立马用一种鄙薄冷淡的眼神打量他。
“冷不冷?”梅塔握紧她的手问,不等她回答,稍使一点力脱出她的掌控,半跪下来。
梅塔捧起她一只脚。这只脚冻得发白,薄肤下隐现一点青色血管,摸起来像裹着白丝纱的冷瓷。
见他如此,琥珀故意绷着脚去触他的脸。先前他吐出的那口血,在他唇上结了几滴红粼粼的血珠,将落未落。
她一脚踩在他喉结上,那血珠便巧合地滚到她脚背上,像颗戳破的蛋黄一样漏散。
“弄到我脚上了。”琥珀不满道。
闻言,梅塔让这只脚稳稳踩在自己手掌中,低头啜吻一下,跟喝茶一样优雅平常。等他抬起头时,那脚背只留下一处淡红色。
这浅浅一吻如鸟雀新羽扑扇,驯顺温柔。他注意到琥珀吐出口气,眼皮低垂下去,遮住散发冰冷神情的眼睛。
这只冰凉的脚在他手心里慢慢回温,阁楼的温度也似乎在上升。
他感觉浑身热起来,于是用发热的嘴唇牢牢贴住她的脚背,用舌尖描摹血管在薄肤下的微小起伏;直到那冷意染上他的唇舌,直到他感受到她的颤抖,直到她猛地抽回自己的脚。
琥珀捂着脸,试图冷静下来,阁楼窒闷的空气使她头脑发昏,她不是为做这种事而来。
随后她又气恼地想,为什么他总能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方式,把事态拐带到莫名其妙的地方?
“你真该死。”这次,琥珀高高抬起脚,踏在他头上,那柔软细腻的金发成了她的脚垫,他坚韧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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