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微微扬眉,“可仍有犯人会用这种法子来躲避刑罚,盈娘知道为什么吗?”
柳湘盈缓缓睁眼,静静地看了谢远岫片刻,道:“因为他们害怕。”
谢远岫起身点亮烛火,照亮屏风上骏马图的全样。
草木葳蕤,骏马飞驰,烛火如日光照亮四四方方的天地一景。
她轻声发问,目光虚虚地落在屏风上,“害怕也不许吗?”
“人之常情。”谢远岫道,“只是被发现后狱卒就会在鞭子上撒盐撒辣椒,反复抽打一处伤口,直到血肉横飞,骨肉分离。”
“是吗?”柳湘盈反而扬了扬嘴角,“真是痛苦,还不如一死了之。”
“可我也知道,你不会让他们随便死的,是吗?”
谢远岫道:“有罪之人,不能轻易赴死。”
“他们犯罪了吗?”
“大理寺从不抓无罪之人。”
他太过粗心,火舌舔上指尖,背后柳湘盈忽地冷笑,声音轻促,极近嘲讽。
谢远岫转过身,脸上明暗交织,如高山俯视,烛火下面容更显硬挺迫人,令人望而生畏。
可柳湘盈不怕,自从从别院出来,她便什么都不怕。
她冷声道:“那你应该把整个谢家都抓起来。”
柳湘盈起身,赤足踩在脚蹬上。
“谢远致官商勾结,同谢远华一起暗中操作,在京畿行贿放贷。谢远逍私收土地,那西山田地本是已故郑亲王的产地,他一个手无实权的富家子弟却能不声不响地收了逆臣产业,暗中经营,豢养外室。
“这些,你都视而不见吗?”
柳湘盈脸色微微红润,此刻,她只要个说法,不甘地看向他,眼神亮得惊人。
“谢远逍三年不让你碰家中事务是对的,”谢远岫不见丝毫怒意,声音堪称温柔,“连郑亲王都能查到,柳家也不算无能。”
说到柳家,柳湘盈记得自己晕倒之前就是让徐明带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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