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见雅儿显然还不知道他们谈得是陆是臻,回道:“他什么都没要,不是那等宵小之辈,虽则出身不太好,但虚怀若谷心有沟壑,是个人物。”
“那便让他走吧。”
“我让他稍后启程,和雅儿好好道别。”
苏雅儿冷不防被点名,懵了一瞬,顷刻间心思电转豁然明朗,但她揣着明白装糊涂,茫然道:“和谁道别?”
苏言叙略一沉吟,“陆是臻。”
嘴里的鳜鱼一下没了滋味,苏雅儿放下筷箸,轻声道:“哥哥,你让陆是臻走,他什么都没说吗?”
她还没开始哭闹,这幅怅然若失的模样就让父兄齐齐不爽利了。
“嗯,没说什么。”苏言叙垂眸夹菜。
苏雅儿仪态好,身姿挺直,此刻也只是微微垂了头,不知想了什么,又拾起筷子慢慢吃饭。
父子叁人静静吃饭,因平日里用膳也讲究食不言,氛围倒不至于凝固。
“连道别也是哥哥提出的?”她突然道。
苏言叙正闭嘴细嚼,闻言轻轻“嗯”了一声。
苏雅儿为了陆是臻私自出逃,害得哥哥亲自来追被睿王盯上,又让父亲劳心从军中调人来找,按理父兄该狠狠罚她,但她到底还是低估了父兄对自己的疼宠,不痛不痒地关她两天,她随便一哭,便又妥协了。
而那个她孤注一掷追逐的男人,她傻傻地跟了他一路,他还千方百计地想甩掉她,她却硬要死皮赖脸地留下。
这一路虽只得几天,但她大胆告白、自荐枕席,他却巍然不动。
如今他要走,竟连道别也是哥哥提出的,是不是哥哥不说,他就能心安理得地离开,永远消失在她眼前?
亏得她还一心担忧他,生怕他受到半点父兄责难!
苏雅儿难过极了,想到父兄非但没趁机用陆是臻的薄情羞辱她,还想着让她好生道别,突然明白过来,这才是珍视她且值得她珍视一辈子的家人,为了他陆是臻放弃他们,他还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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