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女孩气急败坏喊了句“赵恪”,声音压得很低,却藏不住语气里的娇嗔,紧接着是儿子欠揍得意的笑。
小情侣旁若无人的嬉闹,反倒将楼梯口的长辈置于不尴不尬境地。
钟愉都不知道自己是按照原计划去拿水果,还是转身上楼更好。
若不是阿姨从洗手间出来正巧碰见,喊了她一声,怕是还得犹豫一阵子。
虚晃的咳嗽声,钟愉走到餐厅,只见两个孩子笔直站在餐桌前,中间还隔了半个椅子,要多清白有多清白。
偏赵恪不安分,叉起一颗草莓,很自然地送到申屠念嘴边。
这举动他俩都熟。
是申屠念理智还在。
当着他妈妈的面,她怎么可能跟平时一样乖乖张口由着他喂。
她歪头躲开了,赵恪皱眉,本能的不喜欢被她拒绝,可看她不自在的模样,算了。
他收回,将那颗草莓塞进自己嘴里。
不如想象中的甜,还好她没吃,赵恪庆幸,她吃不了酸的。
将叉子放回盘中。
赵恪牵起身边人的手,那半个椅子的距离瞬间清零。
他和妈妈说,要送申屠念回家了。
钟愉“嗯”了声。
对申屠念道:“你叔叔身体还没恢复好,等你下次来,让他亲自下厨。”
末了,还不忘肯定丈夫的厨艺,“他做饭可好吃了。”
申屠念说好,道谢,道别。
*
回到停车场,真正坐进车里,申屠念瘫软在座位上,深深吁出一口气。
紧绷了整晚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一旁的赵恪握紧了她的手,嘴唇轻触她的指尖。
申屠念缓过神来,对他笑了一下。
“好像也没有那么吓人。”
像闯过一关似的。
也正是到了这会儿,她才敢这么“侃侃轻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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