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她的眼睛格外亮,很直接很明确的看向他。
每一次起伏的呼吸都被她仔细感知,他们好像是一体的,他默然她失落,情绪同频。
赵恪觉得沉。
她其实很瘦,哪怕是打闹的时候,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也没多少重量,又是什么让他觉得沉得不敢轻举妄动呢。
赵恪懂了。
不是常规意义上的物理重量,而她在他心里的份量,很沉,很沉。
“你快说啊。”她催促道。
赵恪被她晃了一下,突然又不止该从何说起,脑子里过了一遍,跑马灯一样略过。
这些年,历历在目的事那么多,挑哪些和她讲呢。
“你想知道什么。”
“都想,比如…”申屠念歪头想了想,“你后来的恋爱史。”
赵恪睨了她一眼,深呼吸,轻吐出两个字:“没有。”
“撒谎。”申屠念不信。
“我又不会生气,谁都有恋爱史。”
“你有?”他反问。
“我也没有。”她条件反射似的摇了摇头。
她说“也”,跟在她判定他撒谎之后,她说,“也”没有。
赵恪抬眼看她,神色很淡,却悠长,仿佛能看透人心。
撑久了有些手酸,申屠念顺势躺下,还覆在他身上,只是耳朵贴着他心脏的位置,沉稳而有力的心跳声像安眠的符咒,真实可靠。
她才不是回避视线,才不是。
赵恪没有如法炮制地跟一句,撒谎。
因为他没有依据。
她离开后,很少得知她的消息,身边人基本不在他面前提“申屠念”这三个字,也很少提到她这个人,秦榛不会,周家宝更不会。
就是沉贤,偶尔嘴快漏出那么几句,也是立刻打住,悄悄看他的反应。
他没反应,他就接着说,但话题早已绕开“申屠念”很远。
她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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