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理激动到要蹦起来,她不顾两人的生疏,跑过去拉住人家的手腕就往屋里跑。
“我没想到你这么早就过来了!”
除非是决定娶嫁在这里了,知青一般不会和队上的人深交。
骤然看到颇有距离的人拉住自己就跑,饶是高情商如何温玉也愣了一下。
“我……我正好有空,来问问你这边还有什么需要,先前信里也讲不清楚。”
两人曾因婚服材料的事书信交流过一次,水理此时却管不得这些。
“有啊,快跟我过来看看!”
两人进到水理的房间,很小,屋内东西少得寒酸,一张木床、一个桌子、一个坏了门的衣柜。
可是干净清新。
被踩得硬实的灰土地面收拾得无一死角,被子迭得整齐,甚至床头,水理和知青们一起烧的土罐子里,插了些红绿相间的树枝。
水理“噔噔噔”地跑向书桌,两手举起就快完成的婚服裙子,接在旁边木架子挂住的婚衣下面。
“我想,你试一试?”
水理是疑问句,但调皮眨眼的动作,早已是猜到对面的人怎么都不会拒绝的样子。
好活泼。
何温玉朦朦胧胧地想,但心神已经完全被眼前、在这个时代称得上华丽的婚服攥住。
婚服分上下两件,上衣大胆采用了并不符合风俗的白色,还是偏一字领,样式简单精巧,胸前和下裙相得益彰的玫瑰花小丛为点睛之笔。
重点都在下裙上,包臀设计,主体的红布是水理去城里找了好久也没找到,最后托何温玉寄回来的。
并非何温玉太挑,反而是水理有这个毛病,这种轻盈又不廉价的布料,才能压得住那大片大片的花。
绿叶中盛开的白玫瑰,或大或小成片地长在红色的裙面上,偶尔粉色、红色、橙色的小花朵会冒出一点头,花园里的戏剧才更加精彩。
何温玉怔怔地伸出手抚摸那些纹路、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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