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自己的家变成了一片火海。浑身冒火的阿彩目光更加复杂,嘴巴开合,最终还是先说了一句他没有事。
“云初,你要先关心他吗?”她问。
什么关心不关心的……云初不解阿彩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你是凤凰啊,浑身冒火其实不算什么大事,他以为是阿彩不小心把火焰弄到了羽毛上阴差阳错完成了涅槃,于是她的目光坦荡,静静地看着每一根羽毛都投身火焰的小鸟——明明阿彩还是个孩子。
“因为你现在在我面前啊,”云初说,“所以我肯定要先问那个不在我面前的人……不过我相信你,他没事,对吗。”
失忆前的魔尊让她避之不及,失忆后的魔尊……云初不好过多评价,她只是觉得那是个好孩子,明明知道自己不是他的母亲,但因为渴望家庭的温暖依旧待在自己身边,而她也在照顾他们的过程中获得满足,这个别扭的家庭在今天迎来终结。
“所以你要离开吗,阿彩?”
“所以你早就知道我的种族?”
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一方是即将送别的怅然,一方是忍不住探究的怀疑,云初放下手掌,疑惑地看着她,她没有隐藏过阿彩凤凰的身份,只是阿彩以前看着不是太感兴趣,她又不会一直追在对方后面天天讲你是凤凰你是凤凰,但阿彩现在的样子……
“所以……”
凤凰流下的泪是鲜红色的,如残阳下的血液般殷红。
“你早就意识到我是一只鸟……无法做出和你一样的行为吗?”
我没有学习过鸟的生活方式,我希望我是人,可以跑跳,可以拿东西,可以做你的孩子……但我是鸟,我的翅膀无法变成手臂来拥抱你,所以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呢,告诉我我们之间的差距,告诉我曾经的温柔记忆最终导向的是无结局的终焉。
万能的人啊……你为何,为何单单没有教会我成为一只鸟呢。
她扇动着翅膀,火焰逐渐窜高,再窜高,热浪扑面,她的小房子再无拯救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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