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绕到后备箱,边拿东西边对池羽说,“你先去开门吧。明天什么时候来接你?”
被他这么一说,池羽才想到自己的车还在山脚下,他确实需要搭便车上山,脑袋顿时就耷拉下来了,气势也弱了一半。
“我可以找……”找高逸?人家自己还是个伤号。其他朋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安排,事到临头,他不好意思再麻烦别人。
梁牧也仍然站在街灯的光晕低下,左手拎着他的雪板,低头颔首,等着他的回答。好像刚才车里那场交锋不存在一样,他情绪一点起伏都没有,永远在规划下一步,下一件要做的事。
他越是冷静,就越显得自己气急败坏。池羽低着头躲他的目光,径直走向自己家门前。他是站定在门前了,可他右手伸不直,费了半天劲,也掏不出外套口袋里的钥匙。
梁牧也抬头一看,就又看见他低头垂手站在门口,跟几周前那个场景一模一样。昏黄的声控灯泡又开始一闪一闪,可这回,他想装没看见都不成了。
雪板的板刃是实打实的硬化钢,坚实锃亮,他下落那一瞬间,还带着从十多米高自由落体的势能。人身不是铁做的,人心更不是,说不疼那是假的。
他帮池羽把雪板立在门口,又伸到他雪服的口袋里,帮他把钥匙串拿出来。
“那就明天早上五点半。”
钥匙声叮叮当当,气温只有零下十度,呼吸的湿气交缠成一团,他们同时在暗夜里沉默。
梁牧也的右手紧紧攥着其中一把,越过他的身体把门推开。
“梁牧也,你为什么……”
话没说完,大门就打开了。
梁牧也之前是送他回过一次家,可却是第一次走进他家里。池羽住的地方算是个半地下,常年都比较阴冷,尤其是冬天。如今灯也全关着,颇有种阴森森的感觉。
他往里面走了两步到了客厅,就着门口昏暗的光线一看,池羽家里没有沙发,没有电视,也没有正常人的家里面放松娱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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