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莱姨妈还说,沉家办慈善基金,不是为了什么政策优惠,或者好名声,他们是信“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种善因得善果”。
然而此时此刻,池乔心情十分复杂。
一方面,怕失望落空,沉临洲不愿意帮她;另一方面,是感念于何明莱的倾力相助。
还有,隐隐的期待,她很想,很想,去更好更大的学校读书。
心脏在胸口用力地搏动着,甚至略微发疼。
种种情绪纠结在一起,当对上他的眼时,还怔怔的,没能第一时间作出反应。
沉临洲碾灭烟,提步朝她走来,低头看这个瘦弱的女孩子。
“知道我是来找你的吗?”
池乔点点头。
“校长给我看过你的成绩,我也向何老师了解了你的学习情况,在这里是拔尖没错,但到了庆城重高,很可能是下游,甚至垫底,你怕吗?”
这是他那天,和她说的最长的一段话。
她没大反应过来,似乎从未思考过他说的问题。
她垂头,脚下的水泥地修得粗制滥造,坑坑洼洼,再往旁走几步,则是泥路。
思定,她重新抬眼,朝他笑着,“我不怕,帅哥哥,你能帮我吗?我以后功成名就了,肯定会回报你的。”
到底是小孩子,不藏事,话里,眼底,全是明晃晃的讨好。
但如此直接的目的性,却并不令人反感。
沉临洲饶有兴致地反问她:“什么程度才能叫‘功成名就’?”
他原以为,她会有明确的职业目标,当老师、医生、科学家,诸如此类——一些传统的小孩的“理想”。
岂料,池乔说的是:“大家都发自内心地为我感到骄傲。”
她停了两秒,补了句:“包括哥哥你。”
像是已经笃定,他将成为她的资助人。
沉临洲便也这样问了:“为什么认为,我会答应帮你?”
“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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