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
“这几年,你是怎么过的?你怎么走上了这样的路?”我不知道这是她习惯性的怀疑还是习惯性的表示怀疑,尽管两者都让我绝望。
“以前,我带着仇恨和希望生活;现在,我也会带着仇恨和绝望死去。”我说。
我终于相信生命是个轮回,生逃不过,死亦避不开,起若海市,终若蜃楼。一切终会烟幻成空,我们只是在寂寞中等待。
“你真的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她说。
“我看见申清了,你们结婚了?”我问。
“是的,她对我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我笑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她慌忙起身迎出。转身的刹那,我看见她悄悄抹去眼角的泪花。苦痛生泪,泪生怜悯,情化飞灰。
一个体高身健,相貌威严的人带了两个警员开门走入。
“于副厅长,嫌犯已押回,我在例行问讯。”林如霜立正,面无表情。
“全部带走,布置现场。”来人的眼睛一直盯着我,泛着啮人般凶光。
“于副厅长,这是怎么回事?”林如霜很不解。
没有人说话,迎接我们的,只有黑黑的头套和汽车引擎的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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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的大厂房外开始有萧索的雨声,我从昏睡中醒来,知道我们已经以这个被捆绑的姿势昏沉了半个夜晚又半个白天。没有塞口的破布,所以如霜还在叫喊,她不明白:这个世界永远不会聆听弱者的叫喊。
雨声渐渐转小的时候,如霜口中的于副厅长又来了。这次,他带来的除了两个警员,竟还有十数个巴基斯坦人。
一瞬间,我明白了。他——于副厅长于永年,竟是东突的人。
“放了林如霜,她和这件事没有关系,我随你们处置。”我冷冷直视他。
“放了她?哈哈——冷浩,或者我该叫你老六才对,八年前入狱,三年前加入边疆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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