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有……他在忐忑不安中结束了一天的训练,以至于到了入睡还不敢相信忍竟真的这么放过了他……调教师不会这么迟钝吧,他都感觉自己已经足够失态了,为什么会放过他呢?有阴谋,有古怪……他不停地强迫自己思考,其实是害怕入睡又被噩梦所纠缠,然而身体毕竟太过疲乏,他最终还是跌入了梦乡……好的不灵坏的灵,噩梦果然如期光顾,但这一次,分明有所不同。
不再是昏暗的学校礼堂,倒像荒郊野外的坟地,空中漂浮着若干死人惨白的脸,在荧荧鬼火间幽幽浮动,却看不见牙齿和眼睛,只有冷森森的黑洞……这片幽冥鬼蜮之中,孤零零地矗立着一棵枯树,枝叶都已经零落枯死,只剩下光秃秃的主干仍然如长矛的矛尖直刺夜空。
树上赫然缚着一个全身赤裸的少年,淡如水色的唇,爬满丑陋鞭痕的肌肤,在夜风中恐惧得发抖。
他知道,那就是少年时的自己……夜雾依然在身边缭绕流动,皮鞭依然在挥舞肆虐,但执鞭人戴的面具却不再是刻着武田家徽的青铜面具,而是冷漠枯藁的能乐面具,竟有几分……象忍所戴的那个」瘦男「面具!。
面具后的那双眼睛,冷淡、酷厉,却又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悲哀,是忍么?好像不是……忍的眼睛里,不会流泻出这样深刻的痛苦。
那种挣扎在欲望与理智间的矛盾,那种在迷乱和幻觉的边缘游走的惶然,从来不曾在忍的眼眸里出现过……是谁?面具下的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怎会拥有那样熟悉,却又那样陌生的眼神?。
他彷佛已经见过千万次,却怎么也无法想起……」啊——他大叫一声,霍然惊醒,夜色寂寂,只听到远方海岸的回响,现在他已经十分熟悉那深沉而又哀伤的浪涛声……被梦中那种极端惊恐却无法逃离的惶惧所感染,羽转了转脖子,连接在项圈上的铁链叮当作响,黑夜中听来特别清晰。
那无机质的声响没来由的让他感觉安心,他挪动了一下,用脸贴近铁链,那冰冷的金属质感渐渐让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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