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终是到了要走的时候,大多数人皆平静地接受了这件事,毕竟在哪里都是颠沛流离,跟着教中至少有个靠山。
少数不愿意走的,也听凭去留,不加阻碍。
这几日,教众们都在收拾行李作上路的准备,连身怀六甲的云无忧也不例外。
看陆玄青打包了一大堆各色各样的瓶瓶罐罐,谢准觉得自己或许也该带点什么,然而他来此不久,思前想后,觉得似乎也没什么好带的。
父亲死后,他便习惯了四处漂泊的生活,此时此刻无非漂泊得更远一点罢了。
反正,只要一柄快刀在手,上天入地,他总是能绝处逢生的。
即使不能,何处不是埋骨之地。
——更何况还有那个人同行……这些日子以来,南宫一直在安排教众撤离昆仑的事情。
他虽未曾继位,但教主之位既然空悬,那么事事皆是他说了算。
可供调配的骡马,需要运送的老弱病残,到了西域的安置之法……无一不是繁琐无比之事,但他居然从容不迫地一一处理妥当。
森罗教这些年在西域诸国多有经营,或许,也是他意识到迟早会有这一天。
“你不收拾一下要带走的东西?”他问南宫,对方向来便是食不厌精烩不厌细之辈,用度之物也是考究得很。
但南宫只是淡淡笑了笑,道,“身外之物而已。
”“既是身外之物,那你弄那么好的是要作甚。
”他打量着那一屋子令人眼花缭乱的精致物件,看到最后竟是生出了些守财奴般的心思。
一想到要教不知道哪个攻上昆仑的江湖人士拿了去,就觉得颇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