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脚下的路真是漫长漫长,一会恨我自己,一会又为自己感到高兴骄傲。
迷茫中终于力尽倒地,但终于第一次对著心中的邪恶高声呐喊:“我和他们不同!我放走了她!我不后悔!”不知过了多久,勉强收拾起残破心情,又要为暗淡明天奋斗打算。
我不敢走大路,进山后荆棘中绕过几个山头,忽然遥遥听到远处人嚷马嘶,乱成一片。
心中一惊,游目四顾,就急忙回身躲于山顶碎石中,凝神望去,片刻后山谷石道间就果然远远行来一队官兵。
此时天已近晚,遥遥看著山路中一字长蛇般的几千官兵,队伍散乱,旗戈不整,好像各个俱是走得精疲力尽,人困马乏。
人马当先处一个全身甲冑,总兵官模样的将领率领百馀骑精锐勒马停住了,看到身后步兵的疲惫散乱就轻轻对左右心腹说了几句,前面马阵就立刻飞出几个传令官,顺著队伍向后飞弛,口中大叫:“总兵大人有令!前面三里处一小镇,今夜各部就在镇中扎营休息!”官兵听了就立刻都来了精神,个个欢天喜地,磨拳擦掌,捨命向前。
“他妈的!这些狗兵!”想起了店掌柜的话我就小声骂了一句不由想:“她应该已经走远了吧?”遥望东方,想到茫茫人海,以后再也相见无期,胸中就油然生起一股要爆炸了一般的撕心裂肺,即想大哭,又欲大叫。
就在这最混乱嘈杂的一刻,冷不防“轰”的一声,山间密林中号炮骤响,平地一声雷的忽然急风暴雨般杀出一彪人马,长刀闪闪,马蹄如雷,风驰电掣地冲向官兵。
当先一员小将,粉面朱唇,白袍怒马,英气俊秀中更有无限杀气,率领手下几百骑兵居高临下,势不可当地衝进了尚自没有反应过来的敌阵之中。
那银袍小将一马当先,手中梨花长枪化做万条银龙,又似雪花遍体,枪芒到处真气沛然,有如旋风骤雨,当者披靡,手下丛无一合之将,白马银枪到处官兵无不东奔西走,远远逃避。
他催马直进,率领手下轻骑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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