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一点骄傲碾碎。
催命似的铃声响起,贺季妍悚然一惊,最后还是摇摇晃晃地起身。
她自以为动作很轻,却还是惊醒了床上的几个男人。
他们朝贺季妍笑着翻身上来,到底是年轻,总有发泄不完的精力。
吟哦声渐起,她没办法抵抗,只好用力绞着男人的阳物,希冀早些结束。
身体在药物的操纵下变得敏感异常,高潮一波波地涌上来,她眼泛泪光,竟然有些怀念贺伯勤还在的时光。
曾经她以为那是噩梦,没想到已经是自己最恣意畅快的时候。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熬过的那七年,游轮出海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已然死过一回了。
但是两个人到底是姊妹,无论怎样境地,都会强挨过去,杂草一样生长。
贺家四小姐结婚不到叁年,再次离了婚,和上次一样,离地悄无声息,只不过这次没有高门大宅给她回。
尤嘉不许她来港岛,扬言只要见她,必要叫她好看。
贺季妍不准备触她的眉头,灰溜溜地寓居泰国。
她的手已经不怎么中用了,平时生活里看不出,但决计做不了精细活,指头僵得厉害,一碰画笔就止不住地发颤。
财产大抵在股市里赔的血本无归,从前不懂,如今反应过来就连自己身边的顾问都是内鬼,哄她成了穷光蛋。
她不敢再信人,尤嘉每月会让人汇钱给她,一点点,少的很,还不如自己平日的一只耳坠子贵。
尤嘉要她成为一个普通人活过今生,她起初以为这是怜悯,然而没过多久才意识到,这才是最后的惩罚。
她自诩非池中物,却要在凡尘里度过一生,只有死亡才能让她解脱。
可她不敢。
也舍不得。
哪怕是这样无望的一生,她也想活着。
人早已在富贵中养的娇贵,她吃不得苦,更待不得那样狭小的公寓,四面灰白的墙壁上满是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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