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江何越想越觉得自己该千刀万剐他本想多和张淙说几句但他借警察的手机当下又是这种情形也就能报个平安作安慰。
最重要的是晏江何发现他此刻拿着电话竟与张淙说不出别的。
说什么都不够。
胸前里翻滚着的那份剧烈的情感任何语言都无法使之宣泄。
雪已经彻底停了晏江何望了望天索性什么都不管了他说:“你定明天的飞机回来我们回家说。
”
张淙那头没怎么吭声晏江何又安抚了几句碍于环境便不得不挂了。
晏江何的通话挂断后张淙趴在上还是没动。
他缩在那里在一片苍茫起伏的白雪上在一片浩瀚无边的天黑下。
张淙夹在中间丑陋又脆弱。
晏江何说“回家”。
张淙闭了会儿眼睛再睁开将手机摸着兜揣了进去。
——他又有“家”了。
张淙算是心想事成了。
安山寺果真特别灵晏江何没有骗他。
但张淙并没站起身走下去回家等着晏江何。
他反而继续跪着往上磕头。
说来是笑话。
张淙曾遭受过许多次的苦难人世的恩泽于他眼中不过是渣滓一样的破烂。
他化成灰都抠搜不出求神拜佛的虔诚心。
比起祈祷张淙更擅长的应该是指天骂将各路上神大仙翻来覆去谇上百回企图为自己赚个天打雷劈灰飞烟灭。
至此他这番行径惺惺作态不单样貌上是蹩脚的无耻之尤心更为污秽。
哪怕佛祖普渡众生慈悲为怀也万万不可信。
但张淙是真的有所求。
一副不会诚心信仰的病态皮囊可以有所求吗?如果可以张淙一辈子都揣着一个忠诚的乞求——他求晏江何一生平安顺遂欢喜无忧。
张淙就这么一步一磕往上爬。
他爬到寺庙门前的时候天还是很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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