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能不说清楚,犹豫一瞬,抬起灰浊翳目。
“你并不信她,不是么?”有时选择合作,并非基于信任,而是怀疑。
将对方留在近处,才有进一步观察的机会——以七叔对搭档的了解,蚕娘的武力虽是强助,却非无可取代。
且不论凤翼山的“天下第二剑”,自禁于剑冢内的独孤寂近岁武功大进,又值盛年,与萧谏纸颇有交情,既涉兄仇,说服他出手的难度不高;蚕娘行事难测,贸然拉联,委实过于冒险,不合他一贯的谨慎作风。
“……当我说‘我与权舆相谋’时,”萧谏纸转过头来,微眯的凤眼尽管投往虚空,未有所指,然而其中迸出的锋锐精芒,仍令人难以直视。
“她的神情并无异状,前言后语的衔接毫无困难,轻易便知我所指的,乃是幕后的阴谋之人。
“然而,若她所知的一切,是来自耿家小子的线报与推断,那‘权舆’二字该是初次听闻,可能是地名、组织、代称乃至人名,配上‘相谋’这般暧昧不明的意指,岂无疑义,不加廓清?“唯一的解释,就是她知道‘权舆’的意义,不是地名,不是组织,而是一个人,一个躲在暗处策动一切的人。
”“但她什么都没说。
”七叔冷冷接口。
“我们也说不上知无不言,看来是打平了。
”萧谏纸自嘲般的一笑,敛起戏谑的神气。
“‘权舆’让人灭了邬昙仙乡是真,夺宝云云尚且不知,但她的仇恨心看来不假,这点须得好好利用。
我读破万卷,查案的本领纵使不是天下第一,料想亦未多逊,‘权舆’二字却是接触姑射之后,才从巫峡猿处得知。
这位蚕娘到底知道些什么,我很有兴趣。
”七叔哼道:“要我说,不如针对巫峡猿下手,才是条路。
再扯入桑木阴之主,多添变故,你嫌这会儿还不够乱么?”萧谏纸哈哈两声,信手掸袖。
“你对巫峡猿念念不忘,正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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