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傻想了一想,打着手势。
“……没有杀他。
”“是不自量力!”伊黄粱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聂冥途是何等人物?他徒手便能将你撕成两丬,甚至用不着《青狼诀》。
面对这样的对手,你能有一次机会,便是祖师爷保佑了。
你把这个机会用哪儿了?”阿傻明白大夫问的是头一刀。
“颈脉。
”“……为什么不是咽喉?”“我没把握,砍下首级。
”少年在身前虚空处,以缠满绷带的小小手掌,精准比划出妖人兽首的尺寸,然后撮起左拳,搭扣住拇、食二指,将拳头攒成了人面子大小,模拟狼首的喉结,置于虚幻首级的颔下,以右手食指,沿着左手的拇指丘滑至腕间。
这不是什么约定俗成的比拟。
伊黄粱能立时会意,明白他指的是聂冥途的颈椎骨,完全是因为少年掌握的“精确”二字──从尺寸、形状到位置,全都准确得无可挑剔。
“我的刀,切不断这里。
”阿傻放开了身前并不存在的模型,按着自己的颈动脉。
“从这里,能切得最深。
”伊黄粱露出赞许之色。
他一直都知道,他是绝顶的材料。
有这样的徒弟,世上没有师傅能够睡得安枕。
“倘若不是巧合,这一刀我必须夸奖你,计算得越精密,越容易成功。
可惜绝大多数的武夫都不懂。
“你的膂力、内息,确实不足以对抗聂冥途,有自知之明很好。
但喉管本是人身要害,纵以《青狼诀》神异,也无法使它坚如角骨;相对于他处,仍是最柔软,仅次于眼珠。
”阿傻若有所思。
伊黄粱给了他思绪运转的时间,这才娓娓续道:“你知道只有一刀的机会,仔细观察,挑选最佳的方案出手,这是你能存活到现在的原因。
但,你若以同样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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