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当别人约她,尤其是单独约她,她还是会谨慎选择的,但要才二十出头的陶淘真正做到谨慎,显然有些强人所难,所以,她也终于有了面临危险的时候。
那是一个冬天的晚上,她和几个新老朋友在一起吃饭。
那天吃的本帮菜,所以点的酒是古越龙山,因为天冷,点了酒精炉温着吃。
陶淘虽不喜饮酒,但她喜欢白乐天笔下的「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的意境,而附庸风雅的结果就是喝得头重脚轻,眼冒金星,倒是声音宏亮了不少。
到后来陶淘已经无法集中注意力,只记得自己是被两个人搀着出来的,然后上了车,昏昏沉沉靠在不知什么人身上。
车行不久她就开始难受,胃里翻搅,喉头作呕,她连忙捂住嘴巴,按下车窗,边上有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口里说着:「忍着点,马上到了,别吹风,吹了冷风更想吐。
」陶淘觉得他声音像把大提琴,低低沉沉的,听着很熨帖,于是更往身边依偎过去,任由他揽着她,却没反应过来自己根本不熟悉这个声音,也压根没说过自己的地址。
车停下了,司机又过来帮着把陶淘扶了出来,陶淘身边的人吩咐了他几句,他就把车开走了。
她靠着他刚走两步,就觉得喉头一翻,连忙跑到路边的下水道口吐了起来,吐完以后,她才觉得胃部翻搅的情况稍稍消停了一点,抬头一看,四周的环境很陌生,像是一个小区,在路灯的映照下,倒是草木扶苏,环境清雅。
再看看身边的人,中等身材,穿着一件应该是黑色的开司米大衣,眉目不是很清楚,但气场倒是不弱,手上拿着纸巾递在她面前,她接过来胡乱擦了擦,低声问他:「这是哪里?」「在车上我问你住哪,你一直没说话,我只好先把你带到这里来。
」对方倒是不慌不忙。
「那我现在回去。
」陶淘立刻说。
「这里比较偏,打车可能不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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