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如出一辙。
程宗扬同样耐心解说半晌,边宁同样犹疑不决。
程宗扬索性道:“边先生从哪里得知敝处的纸钞呢?”边宁打了个哈哈,“一个故交捎来的口信……边某小本生意,便是算缗也算不了几个钱,今日也就是随便问问,别无他意。
哈哈,别无他意。
”“边先生的故友是郭大侠吧?”“边某久闻郭大侠大名,但未曾谋面。
可我听说郭大侠已然……”屏风后传来一个嘶哑到不似人声的声音,“边二!你过来!”边宁愕然抬起头。
“这边!这边!”屏风后传来几声奇怪的声响,像是铁链在地上拖动,接着屏风折起一扇。
边宁慢慢走过去,先看了旁边那个貌不惊人的汉子一眼,然后低头看着榻上戴着银面具的大汉。
那张银面具巧妙地遮住了大汉大半面孔,只露出一只眼睛和半边口鼻。
边宁仔细辨认半晌,才露出一丝难以置信的目光,“老剧?”剧孟嘿嘿笑道:“行啊,还能认出我来。
废话不跟你说了,那边是我兄弟,办事靠得住。
边二,我可是又救你一次,这情份你可给我记住了,下辈子做牛做马也给我还出来!”“老剧,你怎么了?让我看看!”“滚!滚!看我笑话呢?”“我就看看你的手!”“看个鸟啊看!”屏风后传来一阵拉扯声,接着是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
剧孟叫道:“老郭,给我摁住他!还上手上脚呢……”良久边宁才红着眼睛出来,他拿了纸笔,草草写了一个手条,又说了一个地址,让程宗扬自去接洽,凭手条提款。
至于兑换的纸钞,暂时交给剧孟,什么时候风头过去,他再派人来取。
“当心。
洛都商贾圈子里面,水不是一般的浑。
”临走前,边宁告诫道。
洛都商贾大都在观望风色,程宗扬也没有大肆宣扬,此前投出六封书信,但来的只有田荣和边宁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