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心对付练家,我才不会在乎手段光明不光明。
而想铲除练家,首先要除去练家精心营造的官场保护伞,而对付官场最锐利的武器则莫过于皇权。
皇权天授,臣威君授,一旦皇上厌恶了臣子,任尔滔天权势也会在顷刻之间化为乌有。
皇上现在最厌恶的自然还是继嗣派,我当然要把我的这些对头尽可能都打成继嗣派,尽管在继统继嗣一事,他们或许还是我的盟友。
眼下浮出水面的与练家有牵连的官员计有主政浙江的丁聪、应天中兵马司指挥使马如宝和六娘侦知的湖州府前知府、现任礼部侍郎的尤锦以及现湖州府自知府杨贤以下的大小十几个官员。
丁聪自然是我的首要目标,可他目前已俨然成了继统派在地方上的代表,短期内难以撼动他的地位;尤锦则因为攻击邵元节而失宠,过完年就要致仕回家了,他老家远在广西,对我已构不成多大威胁;至于杨贤等一干湖州官僚,出了湖州,影响力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倒不急于对付他们,真正迫在眉睫的只有马如宝了。
其实区区一个应天中兵马司指挥使并不值得我兴师动众,纵然他管着情报的上佳集散地秦淮河。
不过,若是能借机打倒赵鉴,那么我所做的一切都值了回票,不光是因为在我和练家对抗的时候,赵鉴有可能支持练家,更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