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楼竟然就在粉子胡同的最东头,离宁师姐家所在的缨子胡同和粉子胡同交叉的路口仅有百步远,而就在这百步里,胡同两侧一溜都是红灯高悬、脂粉流香的秦楼楚馆,数一数竟有七家之多。
「怪不得这儿叫粉子胡同呢!」我心里暗忖,不期然地想起了宁白儿,她当初管辖的教坊司几乎就是官办的妓院,想来与这些风月场所大有来往,不过,俗话说大隐于朝市,方师兄当初选定缨子胡同,看来不光是为了靠近白府,也隐含「最危险的地方其实最安全」这个道理吧!进了百花楼,那少女却似轻车熟路。
唤来一中年龟奴,他见我俩衣着光鲜,自是不敢轻慢,可待我说要见白牡丹,他却颇为失望,挤出个笑脸道:「白大家好是好,可她毕竟只有一个身子不是,哪儿能伺候过来这么多大爷?」旋即又换上一副诚恳的表情:「再说了,今儿晚上点白大家的主儿,等闲人也惹不起哩!」我瞥了一旁惊疑的少女一眼,塞了块碎银,笑问道:「是谁这么大来头?」「公子您想想看呀,白大家在敝楼两载守身如玉,昨晚却心甘情愿留他过夜,他该是个多大来头!」少女虽然不满地轻哼了一声,可神情却轻松下来,显然她知道那人就是她哥哥。
「这么说来,他身份还真是不得了啊!」我感慨了一番,招呼龟奴到近前,小声在他耳边嘀咕了半天,又递给他一张五十两的银票,他顿时换上了一副阿谀面孔,点头哈腰地连连说是,目光溜了少女一眼,然后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少女狐疑地望着我,好一会儿才突然道:「你……和他说什么了?」「天机不可泄!」我故作神秘道:「既来之,则安之,百花楼的姑娘你总要见识一下吧!」话音甫落,四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带着一阵香风袅袅娜娜地走了进来,见到屋里两个俊美少年,四女俱是目光大盛,对视一眼,或豪放、或扭捏,各自来到心仪的对象身边坐下,斟酒添茶,然后蛇一般地缠了上来。
「去!」少女打掉探向她胸腹的小手,呼地站了起来,一脸愠色的瞪着我道:「你这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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