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卿说「师公」两个字的时候,微微顿了一下,偷偷瞥了我一眼,想来是借机试探她在我心中的地位。
见我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她眼中顿时闪过一道异彩,嘴角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丝喜意,却用小树枝夹起已经烤熟了的叫化子鸡,一边敲碎外面干裂的泥巴,一边轻笑道:「就像藤壶的先祖源义经陛下一样,他本是个身材娇小宛若女子的美少年,就因为用兵如神、杀人无算兼之剑法高超,他的对头平家形容起他来,就只有『凶神』二字了。
」「怕是那帮倭贼也是这么形容相公的吧!」解雨抿嘴笑道,翻出食盐等调味品熟练地抹在鸡上,扑鼻的香气竟引来了几只胆大的松鼠,她到底是少女心性,见猎心喜,施展轻功,不一会儿便捉住两只抱在怀里逗弄起来。
想起阳明公,我心中不由暗生一丝悔意,虽然叫他一声老师,可他老人家的兵法我却没学到手几成,上月空闲了那么多日子,自己光顾着与众女欢娱,却忘了向他讨教剿倭的大计,等到想去请教,宗设却不给我机会了。
眼下遇到战事,虽说自己机警善变,可对敌却没有像样的章法,凸显自己的稚嫩,别说比不上老练的沈希仪,就连身边的素卿也有所不如,真是枉读了那么多的兵书战策!「师公现在隐居在余姚龙泉山吧?」素卿此时说起「师公」已是极其自然:「他老人家的文功武治就连大太监赖恩都赞不绝口……」我心中顿时迷惑起来,倒不是那句文功武治用在老师身上并不恰当,而是因为听她提起了赖恩。
素卿的过去,甚至比武舞放浪的时候还要糜烂,且不说她的部属几乎是靠她的美色驾御,就连与中土官商两界建立关系,都时常利用自己天赋的本钱,据说赖恩那个太监也被她的美色所惑,以致酿成「宁波之乱」。
可自从归附我之后,她知道我的忌讳,便绝口不提以往的经历,此番突然提起赖恩,是何道理?眼角余光中却见魏柔神情微微一变,我心头更是大疑,赖恩竟与隐湖相关吗?虽说根据眼下得到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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