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介女流,又是贵派阶下之囚,哪有什么可请教的?”穆言鼎一捋长鬍,道:“紫缘姑娘不必过谦。
老夫于琴艺一道,身为醉心,数十年来也小有心得。
素闻紫缘姑娘琵琶之技的佳妙,于音律上的造诣必有过人之处,是以老夫想请姑娘品评一曲。
”说到音律曲调,实乃紫缘生平喜好,顿时留上了神。
只见穆言鼎从童子手中取过文武七絃琴,就地坐下,“铮、铮”拨了两下絃,只见他双手十指张开,每根指头都戴了一枚黑沉沉的铁指环,粗细薄厚也各自不同。
只听“铮”地一声巨响,穆言鼎单指一刺,琴声震动,满室回响。
紫缘一惊,心道:“他的弹法好霸道。
同样一张琴,文公子弹起来可完全不同。
”“铮、铮、铮、铮”琴声不绝响起之后,穆言鼎大使一阵滚拂指法,紧跟着琴音动荡回旋,有如千万铁骑远来,初时微闻马蹄,接着蹄声如乌云蔽日,漫山遍野而来,势若滔滔洪水,不可复止。
又听铮然一响,接着穆言鼎指上一拨一刺,气势大为震撼,琴音接连盘旋,有如飞龙绕峰,一峰绕完,又至一峰,于滚滚云雾中飞腾过三山五嶽,踪影消逝,吟啸之声却仍长留不去。
龙吟之声到了尽处,猛地又是一波云涌雾起,音调迷茫,翻覆不定,一重高过一重,至于颠峰之际,赫然雷霆万钧地重重一响,“铿”一声过去,琴声回音,尽数一并消弭,一曲霍然告终。
紫缘凝神倾听,直至曲终,一直默默不语。
穆言鼎见两名童子听了自己的琴声,此时都是呼吸急促,紫缘却静静地闭目沉思,心道:“瞧这女子弱不禁风,不意竟能听我一曲“将军令”而不动声色,定力倒也不差。
”过了一会儿,紫缘睁开眼来,说道:“穆老先生果然琴学深湛,佩服,佩服。
只是小女子有点想法,或会冒犯老先生,不知该不该说。
”穆言鼎道:“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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