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杨二姐和赵婉雁出了屋子,但见外头几名农家壮丁正跟盗贼乱打一通。
郭得贵随即追了上来,从喽啰手中接过铜锤,叫道:“小妞儿,看你跑哪里去?”赵婉雁正自惊慌失措,忽见自己的马匹已被解了缰绳,想是郭得贵正要抢马,又进了屋来。
眼见郭得贵越追越近,赵婉雁无暇多想,骑上马去,策马便奔。
郭得贵哪肯罢休率众冲散众男丁,围赶过来,停止掳掠,只是带着手下猛追在后。
但是众贼并无坐骑,那及赵婉雁骑乘良驹之速?追赶一阵,赵婉雁已将群贼远远抛在后头。
赵婉雁见离村已远,心中犹自跳得如打鼓一般,吁了口气,心道:“要是没及时逃出,只怕再也见不到向大哥啦。
村里的男子已经集合起来了,杨二姐应该不会有事了吧?”她正心忖已然脱离险境,忽然一阵马嘶,坐骑缓缓倒了下来。
赵婉雁惊道:“怎么了?”仔细一看,只见一条马腿上血流如柱,想是混乱之中不知给哪个盗贼砍中,受伤着实严重。
那马为了逃离险地,拼命奔跑,现下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来。
赵婉雁撕下袖子上的布料,包扎了马腿上的伤口,柔声道:“马儿,多谢你负我脱困,可是我得赶紧离开,不能照料你,只能帮你包好伤口,当真对不起了。
你伤好之后,便自行回归原野,不用再供人驱策啦。
”她站起身来,望向来路,不禁一呆,惊叫道:“糟了!”原来马血一路洒来,血迹斑斑,成了追踪的指标,竟是把她行迹暴露无遗。
她慌不择路,纵马之际只想突围,此时才发现周遭树茂林深,竟是行到了一条山路。
深宵之中,隐隐传来几声鸦啼。
马已受伤,须得步行,赵婉雁也无可奈何,生怕郭得贵追来,只有往前快步奔去。
但她体质柔弱,又累了一天,跑了一会儿,已是气喘呼呼,两旁林木却越来越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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