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撞着之人,是个麻面大汉,将手抚着胸膛,哎哟大叫呼疼,定睛一瞧,面前之人却是一个文弱书生,正微笑望着他,百忙中也不寻思面前书生因何未碰伤,破口大骂道:「酸丁,走路没睁眼睛吗,撞疼了何大爷的胸脯,还不乖乖的赔礼。
」谢云岳冷笑一声道:「阁下话说得太玄了,谁没睁眼睛,不是在下闪身得快,恐怕今晚要闹出人命来,吃醉了酒还要出去撞魂,不如回到床上挺尸有多好。
」麻面大汉气得哇呀大叫,喝道:「何大爷不教训你,反而要你教训老子。
酸丁,你与我躺下吧。
」说着,当胸就是一拳,谢云岳三指闪电般捏住来拳脉门穴,一紧一拉,麻面大汉被他一带之势,冲出七八步,碰的一声,仆倒地下。
谢云岳也不管他死活,晃身穿进月洞门,走进住房内去了。
麻面大汉的同伙两人,见麻面汉仆地不起,忙前去相扶,只见麻面大汉右臂肿胀得如茄子般不禁大惊,这三人均是本地痞棍,平素就是欺善怕恶,知今晚碰上了硬点子,两人再上也是白送,还怕谢云岳再找他们晦气,此时见人已走去。
架起麻面大汉,溜之大吉。
这一争吵,将东西跨院内旅客全部惊动了,纷纷探首出外,见此情形不由哈哈大笑,内中有四五人却对谢云岳留下了心。
第二天一早,谢云岳开门倾水,却见对面跨院第三间房外站着两人正在谈话,见谢云岳出门,两人望着他点首微笑。
谢云岳心讶此两人与自己素不相识,何以会向自己打招呼,但礼貌上不得也报之点首微笑,正待转首回房,却见两人迈步向自己这边走来,不由按下了脚,等候两人。
来的两人,一个身材修伟,四十上下年纪,紫溜溜的脸膛,两目透神,海口无鬓,着一袭土蓝色夹袍,背搭一口雁翎九齿刀,另外一个,约莫五十上下,一部稀疏花白胡须,根根见肉,身材适中,蚕眉凤眼,眯启之间,露出寒芒,身着玄色大褂,长仅遮膝,内穿扎脚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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