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
那一瞬间，晨媛只觉得自己的眼眶酸酸的，忍不住再一次合上了眼。
心扯动著，不是那种发病的痛，只是很难受。
「景羽，莫凡，你们听我说完，好吗？如果再不说，我怕永远都没有机会了。
」闭著眼，这样子她就看不到他们的表情了，「我的心脏，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了。
谢谢你们替我报了仇，但是也许我陪不了你们多久了。
」一股脑的说完，在这一次病发的时候，她突然有一种人生无常的感觉。
那一直缠绕著她的仇恨很快就会解决，一旦松懈了下来，她突然觉得自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你……是开玩笑，对不对？别玩了，好不好？」冷莫凡的声音在颤抖，手更是抖得无法好好地抚上她的脸颊。
「媛媛，别玩了，求求你，别玩了……」杜景羽将脸埋入了她的颈窝，一次又一次的祈求著她。
好不容易她卸下了心防，可她竟然说她要离开了！她不敢睁开眼，只是让身子一点点的滑下去，躺在了床上。
「早点睡吧，明天还要祭拜爷爷。
」紧紧地闭著眼，明日祭拜苏航的时候，一切都会尘埃落定了。
「好，我们睡吧。
」是逃避也好，是不敢面对也罢，他们不想去面对她刚才所说的消息。
他们的心里早已有了底，但听她亲口说出来的时候，只是不愿意接受。
敞开的落地窗不断地灌入一阵阵的清风，那一夜三个人都不曾好好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