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李纵云也从雨中赶了回来,他大声道:“段家堤被扒开好大一段口子,现在那边虽然没人守备,但那口子足足足有二十几丈宽,而且附近又没有堵口的器具,堵是决计堵不住了!”大家的心越发凉了。
那边沈知慧派了馨雨给程展传信:“少爷,水已经漫过门口了,夫人问您是不是先避到后院去?”这时候,白斯文猛地一抓头发,想起了一件紧要的事情,他大声道:“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我们也用下绝户计,保住咱们的田地紧要!”郑勇锋大声问道:“什么绝户计?”白斯文狠狠地说道:“他们能扒,我们也能扒,他们在段家堤,我们便在段家堤扒上一段,把水泄出去再说!”郑勇锋是个勇猛无前的汉子,一向是说做就做,他大声说道:“没错!凭什么他们扒得,我们扒不得!”他对这百八里的地形了若指掌:“我想起了,段家堤上游有段孟公堤,扒开那里,保证把林家淹个透心凉!而且那地形我熟悉,林家的田刚好是个小盆地,水只会往里堵,不会往外流的!”这可是绝户计啊!程展正犹豫着,水花已经涌进堤内,他一咬牙道:“纵云,你带三十个最精明干练的跟我走,都带上工具!”白斯文和郑勇锋一齐赞了句:“这才痛快,让林家知道知道咱们的厉害!”他们又吩咐亲信家丁一声:“看好大堤,一定得堵住了!千万不能决口了!”雨大风大,这三里多地程展一行人足足走了半个多时辰,才辗转到孟公堤对崖,却见河水也快漫过了大堤,郑勇锋在手系着条粗绳子,大声道:“我先游过去!”他水性极好,内功也高,约莫一刻钟功夫已经在巨浪中游过河去,又在对岸系好了绳子,大声欢叫道:“快过来!”程展一咬牙,也拉着绳子就冲过河去,才走了两三步,他整个人已经被河水冲得快要飞出去。
他水性不良,不由有些慌张,眼见就要被洪水卷走了,就觉得有人拉住他的手,还大声道:“老爷,小心!”正是段七的声音,他一下子镇静下来,冒着无尽的冲力地用力握着绳子杀过河去。
郑勇锋已经提着工具在那里开掘河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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