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照,那少年俊秀的面孔眉目分明,印堂至下颔,一道凌厉的血色划伤,使他俊容平生一种灼人的魅力,令人不敢置信!怎么会?我喉间有一丝丝发苦,身背凉沁沁的有如寒意灌浇,心中说不出的恐惧——世上不可能同时有两个自己!我好端端在这,又怎能在那身抗众敌?望着那少年「李丹」虽身陷重围,犹处变不惊,意若逍遥,我恍如置身于梦中。
那姿态,那神气,的确是多少回臆想中完美的自己!那举手投足散发的无敌气概,令我痴迷,令我心狂,宛如临镜自照,自许自叹,心醉神迷间,有那么一点恍惚。
众敌声嚣,剑光飞闪,隐侍者黑衣如潮,却淹没不了那灰白相间的影子:灰的是少年李丹,白的是重伤昏迷的罗侍卫,两人汇合的身影始终像惊涛中飘着的一截浮木,浮荡在潮头顶端。
比之白衣僧在敌众中令人眼花缭乱的倏来倏去、纵横无碍,少年李丹的身法,则更多了一点从容高远之意,就像深谙水性之人,在水中顺流而飘、回波而荡,看起来毫不费力,甚至身旁、身后有看不见的敌人逼近,那道身影也能如意感应,漫不经意地飘滑,始终保持着一份警觉的间距。
乍一眼瞧去,少年「李丹」宛如与敌众合一,浑然一体,仿佛同一块圆球上的斑点,无论如何使力团捏挤动,斑点随势而动,依然存在。
这种几近天人合一的身法境界,直令观者赞叹,我见东府众人目瞪口呆,举哀中的小渔也忍不住拿眼窥望,而身具功法的霍锦儿简直可称得上是眼露激赏了。
这个人,竟然是「我」?我心中疯狂,几乎要狂喊出声。
「你!是玄武门下弟子?」激战中,雀使几番扑击,皆被击退,不禁生疑。
「不错,我乃第二十一代玄武使……李丹!」那少年「李丹」手示令牌,喝道:「玄武门下听着!听我玄武令,速速闪退!」「李元其指任传人了?」人群中有人惊诧地喊道,更有许多人凝目张望,举剑迟疑,虎使怒道:「诛邪令下,谁敢违令!」两令互胁,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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