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找不到也就罢了,如今大仇上门,还不有多有远逃多远,却怎么这般死心眼呢?「你不用担心我,倒是有件事,我要提醒你,」连护法见我沈默不语,道:「听说,你在东府已娶了陆家小姐过门?你要小心!陆幽盟并非大善人,连你那个新妻陆小渔,你也得防着点呢!」她不提陆小渔还好,一提陆小渔,我顿然想起,她与陆夫人结仇,乃是杀害了人家的儿子,是非曲直先不论,陆小渔是我的新妻,换句话说,连护法岂非是杀害我小舅子的凶手?陆小渔眼看便要入府,再叫我藏一个杀她弟弟的仇客在身边,于情於理,怎么都说不过去。
她的这番告诫,在我耳中听来,不无挑拨离间之味,更加重了我的反感。
「你……」我定定地瞧了她一会,思绪极为複杂,与她有过合体之缘,何况刚刚又新有后庭之亲,实难对她硬下心肠,迟疑一会,并未接她的话头,只道:「别傻了,保命才是最重要!你再好生想想吧——那渡劫石是什么宝贝?值得你如此干冒奇险?」「对你其实也无须隐瞒,但渡劫石的事,你知道得越少越好……」连护法似乎也从我神情语气中品出些异样,垂睫一瞬,又擡起面来,脸上掠过一丝淒伤,轻抚了一下我的脸,从怀中掏出一瓷瓶药,连带一张纸笺,一道递给了我,强笑道:「这是你要的药,连方子也一并给你了。
」顿了顿,又低声道:「我的事,你就莫管了。
」「你……好自为之罢!」我心下甚乱,适才被勾起的对青阳山往事的忆想,也还未散尽,脑中迷迷乱乱的,涩声留下这么一句,便拉开屋门去了。
外边的院子,此时被斜阳照得一片静谧的黄,王氏在房内睡觉,那丫鬟小芹没在院中活动,这个院子就显得格外悄静。
地上新落的枯叶,被秋风轻吹着,随着我迈步踏行,扬起一阵,歇落一阵,如簇拥着我前行一般,我胸臆泛起莫名地伤感,忽然一回头,窗扉那处,连护法的粗布青影一闪便隐。
「啊,她正看着我呢。
」我心上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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