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平放在膝上。
劫兆等了半天不见回答,又说:“那……姑娘若不介意,可否与在下同桌?”少女仍是不言不语,帷隙间浓睫轻颤,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忽现忽隐,似乎正咬着粉嫩的樱唇,小小的胸脯微见起伏。
就算她开口拒绝,劫兆也不可能放弃这个重要的监视据点。
他起身走到柜台边,拈了几枚大钱,随口吩咐:“沏两壶茶,给我一壶,给那位姑娘一壶。
”又点了几碟花生、卤菜,还有枣梨一类的新鲜果子,给少女佐茶。
那柜上的伙计如获大赦,点头如捣蒜,浑身上下充满了服务的热忱。
劫兆正觉奇怪,伙计端着盛了花生卤菜的漆盘,涎脸陪笑:“客倌来得忒晚,那位姑娘等您好久啦!”“等我?”劫兆面色微变,蹙眉道:“我与她素昧平生,你怎知她等的是我?”“她……那位姑娘不是您的朋友?”伙计看来比他还惊讶。
劫兆摇头。
“不是。
我与她借桌同坐,这才请她一壶茶饮。
”伙计楞了半晌,不禁大吐苦水。
原来少女在店里起码坐了半个时辰,问她话那是一句也不答,绝不理人,也不点茶叫菜。
伙计见少女衣着华贵,不敢当她是来吃白食的,更没胆子轰她出去,双方就这么干耗着。
“这年头,真是什么怪人都有!瞧她的模样,要不是天生的哑巴,就是得了失心疯!爹娘怎么也不好好看管,到处乱闯,这不是害人么?唉……”劫兆赶紧塞了几文钱打发他走,径自回桌坐定。
少女白皙的小手放在膝上,右手背上缀着一片雕工精细的三角花菱,似是纯金打造,花菱三角各有细金链子缠在掌里,一路缠上幼细的腕间。
桌底光线黯淡,她白嫩的手掌非但不显暗沉,反而透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