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点了点头,见他神思不属、频频回顾,低头问道:“怎么啦,真启?”真启嚅嗫片刻,才道:“方才弟子带应淳、应宽与应和来此迎接师伯,途遇一名采花恶贼,那人不敢与弟子交手,径自逃了,应淳等前去追捕。
弟子怕他们有什么闪失,心头颇为挂念。
”元常蚕眉微蹙,沉吟道:“此事你处理得太过粗疏,有欠考虑。
应淳几个年纪尚轻,无甚江湖经验,寅夜追贼大是危险。
”回头道:“真悟、真见!你们三人速速循迹追赶,马腿快过人腿,总能抄在前头。
”想了一下似觉不妥,又说:“若然制服贼人,应绑付押司,莫要让恶贼逍遥法外。
”身后三骑一齐稽首,按照真启所指,挥缰往司空度逃逸的方向驰去。
真启掌心捏了把冷汗。
接下来就是最危险的部分了。
“师……师伯一路辛苦,还请上车歇息。
”元常摇了摇头。
“我习惯骑马。
你来中京不久,不知我的癖性,也不怪你。
中京物价嚣起,雇一辆车的银钱足让乡下人家温饱几天,我等毕竟是修道人,愈近名利则愈应谦低自持,才不会落人口实。
“说着一夹马肚,策缰前行。
真启松了口气,也跟着跃上车座。
提心吊胆的感觉一去,才觉得师伯的话颇为刺耳……按照本山原先安排,应由其师元清道人接掌中京分观,中京毕竟是天子脚下,人脉关系不同他处,首玄一系占着这个肥缺十几年,早应该交了出来。
老祖仙逝后,代掌教玄鹤却刻意忽视这项协议,把召还本山的元常又派回京城,命准备好启程的元清留山不发;这样强硬突兀的姿态,在低调掌理本山十余年的玄鹤身上倒是头一次出现。
真启接到元清道人的鸽信,从字里行间能读出师父的强烈不满。
他自己已经准备好要在中京大展拳脚了,包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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